剧痛从左脚踝炸开时,她反而笑了。柴刀精准地剁断了她的脚筋,也斩断了最后一丝幻想。
"接起来还能用。"村里的赤脚医生往伤口撒了把香灰,"就是以后会跛。
"赵铁柱把染血的柴刀插在床头:"下次再跑,就剁你喂狗。"那晚林晓雨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明德学院的领奖台上,台下坐着密密麻麻没有脸的村民。
怀孕是在深冬被确认的。赵老太摸着林晓雨微微隆起的小腹,难得给了个笑脸:"胎像稳,
是个能生的。"作为奖励,
林晓雨获得了件旧棉袄和每天半小时的"放风"时间——被铁链拴着在院子里晒太阳。
某天她听见赵德贵和儿子的谈话:"大学生生的崽聪明,等孙子断奶就把她转手,还能回本。
"分娩那天下着冻雨。赵老太把林晓雨按在稻草堆上,用没消毒的剪刀直接剪开产道。
当婴儿啼哭响起时,林晓雨挣扎着支起身体:"让我...看看...""赔钱货。
"赵老太把女婴裹进蛇皮袋。林晓雨发疯似的扑过去,被赵铁柱一脚踹在肚子上。
她蜷缩着呕出血块,听见院外传来短暂的呜咽声,然后是土狗兴奋的吠叫。
赵老太往她下身塞了把香灰:"养好身子,明年怀个带把的。"林晓雨望着漏雨的屋顶,
第一次希望自己死在下次生产时。她不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生育机器的哀鸣第二个女儿出生时,林晓雨学会了沉默。
早春的冻雨敲打着猪圈的铁皮顶,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她蜷缩在发霉的稻草堆里,
腹部的阵痛已经持续了六个小时。赵老太蹲在门口抽旱烟,对儿媳的呻吟充耳不闻。"使劲!
别跟城里人似的娇气!"赵老太终于扔掉烟头,粗粝的手指直接探入产道,"胎位不正。
"林晓雨咬住准备好的木棍,尝到血腥味才意识到咬破了牙龈。当婴儿滑出体外的瞬间,
她听见赵老太的咒骂:"又是个赔钱货!"这次她没再哀求。第一个女儿消失后,
她曾绝食抗议,结果被赵铁柱用漏斗灌进混着猪油的稀粥。
此刻她只是死死盯着赵老太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