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不再是过去五年的温顺和迷茫,而是一片冷意。我叫唐婉秋,或者说,
我终于记起了我的名字是阮婉秋。阮家唯一的千金。处理好伤口,我从卫生间出来。
林斯年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怀里还抱着委屈抽噎的葛雨婷。“喂,
唐婉秋,没死就别装死!”他声音里满是厌恶。“刚刚你可以躲开,为什么故意撞到书架上?
你知不知道你吓到雨婷了,赶紧过来跟她道歉!”这番无耻至极的话,
像一根钢针扎进我的心脏。我竟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当了五年逆来顺受的“唐婉秋”。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属于“阮婉秋”的人生,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随之而来的,
是汹涌的恨意。五年前,我从一场车祸中醒来,记忆一片空白。是林斯年握着我的手,
温柔地告诉我,他是我相爱多年的未婚夫,是我生命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信了,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跟着他回了家。他不仅抹去了我的过去,还给了我一个虚假的身份,
领了一本现在看来可笑至极的假结婚证。这五年,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家中一切,
让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在外打拼事业。我甚至为了省钱给他买一块好表,
自己可以连续一个月只吃清水煮面。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他的珍视。
可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我知道,原来我五年的深情,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刺激的游戏。
林斯年见我一直盯着他没有反应,面上莫名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不耐烦所取代。
他丢下一句:“赶紧去做晚饭,雨婷饿了。”便拥着葛雨婷回了房间,不再管我。
我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这双手本该是弹钢琴、画油画的手,
如今布满了茧子和细小的伤口。冷笑一声,我回到房间,反锁了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距离三小时的期限,还有两小时十五分钟。好,我就再陪你们玩玩!
林斯年和葛雨婷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餐厅和冰冷的灶台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唐婉秋!你人死哪儿去了?晚饭呢?”他怒气冲冲地踹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