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哼着小曲晃回来的张大彪说了句:“张伯伯…妈妈说不可以…” “不可以随便吵闹”,
后面半句她甚至来不及说完。张大彪那张被劣质酒精烧得通红的脸陡然阴沉下来,
凶神恶煞般地凑近,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酒臭气。他那粗壮的食指带着一股蛮力,
狠狠地戳在囡囡脆弱细嫩的小肩膀上:“小贱蹄子,轮得到你管老子?!
”囡囡被他猛戳得向后踉跄好几步,娇弱的身子撞在冰冷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惊惶委屈的泪水,小小的肩膀垮塌下去,
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像寒风中一片即将飘零的落叶。那一刻,
我心底那根维系理智的最后琴弦,终于被彻底崩断!如同冰层在重压下不堪负荷地炸裂,
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咔嚓”声。
尖锐的裂痕瞬间爬满了我对整个世界仅存的最后一丝温存的认知。
全身的血液仿佛被这声无形的爆裂冻结,下一秒却又被无法形容的岩浆点燃,
疯狂倒冲回头顶,每一个细胞都在极致愤怒的炽焰中咆哮沸腾!
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恶邻丑恶的面孔,囡囡惊恐无助的泪水,
在我眼前疯狂地扭曲、旋转、撕裂!我扶住墙,冰冷粗糙的水泥质感刺入指尖,
支撑着没有彻底倒下。胸口翻江倒海,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肋骨。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团疯狂的火焰从内部烧灼殆尽时,一个念头如同破开浓雾的冰冷闪电,
瞬间击中了我的混沌的意识!我记起来了!那个被尘封在岁月角落里的碎片!大学时代,
建筑系结构力学课堂。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用粉笔在黑板上重重敲击着那块脆弱的地方,
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他敲着某个特定的节点,缓缓地说:“看这里!
一旦施加持续的、特定频率的共振点……结构最脆弱的地方会被无限放大,
就像在沙堆的底部缓慢抽取一粒关键的沙子……” 他的手指猛地划过整块黑板,
粉笔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只需要一根稻草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