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信物已至,特来请夫人示下,是继续存放,还是……提现交割?”他说着,
双手奉上一张誊写清楚的契据副本。“八千两?!
”王氏只觉得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林家虽算富庶,
但八千两现银也绝非小数目!她何时在汇通钱庄存过这么大一笔款子?还凭特定信物?
她一把夺过那张契据副本,目光死死盯在上面。存款日期……壬辰年冬!
正是林晚晴那个短命姨娘病逝的那年冬天!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信物?
什么信物?”王氏的声音都变了调,尖锐刺耳。管事依旧不卑不亢:“回夫人,
此乃贵府私密,敝号不便探问。只知信物为一本特殊册簿,上有特定标记。昨日,
已有人持信物前来敝号核验无误。按照契据约定,信物既至,
款项主人可随时凭此信物或主家印信前来支取。敝号职责所在,特来通禀夫人一声。”轰!
王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一本特殊册簿?特定标记?壬辰年冬?!
林晚晴那个贱人姨娘留下的东西!那本……那本可能记录了她所有秘密的账册!
竟然成了取走八千两巨款的钥匙?!是谁?是谁把信物送去的?除了林晚晴那个小贱种,
还能有谁?!她竟然……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动用了这笔巨款!釜底抽薪!
王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那管事,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震惊、愤怒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她淹没。第六章 图穷匕见汇通钱庄管事带来的消息,
如同在林府后宅投下了一颗炸雷,瞬间将表面的平静炸得粉碎。王氏在管事走后,
当场砸碎了手边能碰到的所有瓷器,尖利的咒骂声穿透了厚厚的门帘,
吓得正院的下人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贱人!下贱胚子!和她那短命的娘一样,
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竟敢……竟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王氏状若疯癫,
精心保养的脸扭曲得可怕,哪里还有半分当家主母的雍容气度。八千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