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哟,这不是江澈吗?还有钱交报名费呢?
”苏芊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教室的人都听见。她身边立刻响起一阵哄笑。
我没有理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些天在静止时间里的高强度训练,
让我的内心变得比以前坚韧了许多。这些言语上的羞辱,已经很难再刺痛我。
沈星岁作为社长和出题人,坐在讲台的最前方。他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
仿佛我们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试卷发下来,我迅速浏览了一遍。题目很难,
涵盖了从天体物理到观测实践的方方面面。但对我来说,却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这些知识点,在过去的无数个“静止的夜晚”里,沈星岁已经掰开了、揉碎了,
全部灌进了我的脑子里。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答题。笔尖在纸上飞速划过,
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星图,在我脑海中清晰地流淌出来。然而,就在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坐在我斜后方的男生突然“哎哟”一声,他桌上的墨水瓶“不小心”被打翻,
黑色的墨水泼洒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溅湿了我的答题卡。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黑色污渍,
瞬间毁掉了我一半的答案。那个男生慌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江澈,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以及他投向苏芊那个邀功似的眼神。我明白了。
这是苏芊的手段。我的手脚瞬间冰凉。答题卡被污染,就算我重新填写,
也会因为卷面不洁而被扣掉大量的分数。更何况,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苏芊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用口型对我说:“废物,滚吧。”绝望再次席卷而来。
我拼了那么久,忍了那么多,难道就要以这样可笑的方式收场吗?我下意识地抬头,
看向讲台上的沈星岁。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但他的手,
却在桌下,紧紧握住了那块银质怀表。我的心猛地一跳。不,不能用。
我知道使用怀表对他身体的负荷很大。为了我的训练,他已经透支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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