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只会重复几个字:“怕……不走……饿……”眼神惊恐得像要被抛弃的小狗。
他力气奇大,发起疯来几个人都按不住。太医们不敢用猛药,怕伤了龙体。无奈之下,
太后——那个一向不待见我的老太太,亲自发话了。她带着一身檀香味儿驾临我这破殿,
看着缩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袖子、眼神躲闪的皇帝儿子,
再看看我这大着肚子(虽然还不太显)、一脸憔悴的废妃,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表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有震惊,有嫌恶,有难以置信,
最后都化为了深深的疲惫和一丝……屈辱的妥协。“罢了……”太后揉着额角,
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力感,“皇上……眼下只认你。龙嗣为重,龙体为重!林氏,
你……你好生伺候着!若皇上和龙嗣有半点差池,哀家唯你是问!”就这样,
我这个冷宫弃妃,莫名其妙地成了傻皇帝的“监护人”兼保姆。我那还不显怀的身孕,
也成了太后捏着鼻子不得不保下的“龙嗣”。讽刺吗?简直讽刺到了极点!
曾经恨不得我死的男人,现在像个巨婴一样依赖我。曾经视我为耻辱的太后,
现在要靠我肚子里的孩子来稳固他们沈家的江山。我的破殿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至少不再漏风漏雨了。送来了一些基本的用具和被褥。一日三餐也按时按点送来,
虽然比不上贵妃时的精致,但至少是热的、干净的饭菜。沈砚的傻,
是那种彻底的、孩童般的傻。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尊卑礼仪。
饿了就喊“饿”,困了就倒头睡,害怕了就躲起来。他的智商,
似乎退回到了五六岁孩童的水平。伺候他,比伺候十个孩子还累。“砚砚!不许玩泥巴!
那是刚送来的炭!”我一手护着肚子,一手叉腰,
对着蹲在墙角、正试图把黑乎乎的炭块往嘴里塞的沈砚吼道。他抬起头,
脸上蹭了几道黑印子,无辜地看着我,手里还攥着半块炭:“月月……吃?香香?
”“香个鬼!那是炭!吃了肚子疼!”我气得肝疼,快步走过去,一把拍掉他手里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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