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的信息接二连三地涌来。傅砚辞转发给她的银行转账回执,
附言写着:“这下该满意了吧?晚上等着我!”我点开她的头像,直接拉黑。刚放下手机,
一条瑞士航空的订票确认短信跳了出来。紧接着宋闻璟发来微信:【机票订好了,下月启程。
】【瑞士见。】夜里又梦见了和傅砚辞在一起的三十多年。
那时他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文学教授。“晚晴,你的课讲得真好,我能常来听你的公开课吗?
”“晚晴,你弹的《梁祝》真动人,我能天天来琴房听你练琴吗?”“晚晴,我最喜欢你了!
等我们都退休了,我要和你一起看遍世界!”我也深深地爱着傅砚辞。我们一起备课,
一起在琴房消磨时光。婚后第二年,我们有了一个可爱儿子。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在和傅砚辞婚后第三十年。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回家,
我还在和他讨论着下学期的教学计划。可那辆大货车来得太突然了。轰隆——我唯一的儿子,
可怜的孩子,连同我最疼爱的小猫,都死在了那场车祸。很长一段时间,我神情恍惚,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傅砚辞日夜陪在我身边。陪我做语言康复训练。
整夜整夜地读诗给我听。谁敢说我是“痴呆教师”,他就和谁翻脸。和他在一起,
像是命中注定。我刚成年,他就拿着戒指来到家里:“晚晴,和我去领证好吗?”当天,
我们就成了夫妻。梦里满屋子都是婚礼庆典的红色装饰。他握着我的手,温柔地说:晚晴,
我们要一直这样幸福到老。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手机又亮了,是林月娥发来的照片。
凌乱的床单上,一处处暧昧的痕迹。我冲进卫生间干呕不止。却只能呕出痛苦的泪水。
最后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不知碰到了哪里,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苏晚晴?
”我浑身一颤。拿起手机。“宋……闻璟?”我在康复中心治疗期间结识了宋闻璟。
经过多年治疗,我的失语症已经好转很多。只有在情绪激动或紧张时才会复发。最近几年,
我几乎痊愈了。闲暇时,我加入了一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