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勾住了他的心弦,让他喉头发紧,几近窒息。他清楚地记得,
车祸当天,母亲将最后三块巧克力塞进他手中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叮嘱道:“给小晓带两块,她最爱吃酒心的……”午后三点,车间里的惨白日光灯光亮起,
光芒却无法驱散这里弥漫的阴霾。老员工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来,潮湿的水泥地面上,
留下他们鞋底带出的泥印,这些泥印相互交织,
宛如一条条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的命运之线。李会计双手抱着那本泛黄的账本,
指甲在 “创生集团基因授权费” 那栏上,狠狠抠出了一道月牙痕。那栏数字,
被雨水洇得模糊不清,却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众人心头。“银行说可以续贷,
但要拿厂房抵押……” 李会计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焦虑。“抵押了厂房,拿什么赔供应商?
” 林深的指节重重叩在父亲的工作笔记上。李会计沉默没有说话,
林深摆了摆手示意李会计出去。李会计转身搜了出去,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屋内只留下了林深一人,看着父亲的日记本陷入了沉思,
父母前几天出了车祸留下自己一个人。“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考的林深。
“请进。”只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林深望向来人没有说话。
来人是工厂里的老人——老周头。老周头的搪瓷杯 “哐当” 一声磕在桌子上,
杯底 “深梦玩具厂十周年纪念” 的字样,早已掉了漆,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小林啊,
你爸在的时候,总念叨着,咱们深梦的玩具,得让孩子们抱着,
能甜甜地入睡……”老周头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深深的怀念。
“所以他才会竭尽全力去挽救工厂。”林深的语气里满是悲愤,他翻开笔记夹层,
一张泛黄的照片飘落而下。照片上,十岁的他,怀里紧紧抱着初代变异生物毛绒玩具,
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父亲宽厚的手掌,稳稳地覆在他的发顶,背后那座雕塑刚刚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