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锦袄穿得整整齐齐,压根没有下水的打算。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本想再与我分辩几句。
可一阵寒风袭来,冻得他浑身哆嗦。他顿时又羞又恼,
却还理直气壮地嚷道:“还不快把你的锦袄脱下来给我!没瞧见我都快冻毙了吗?
”我冷哼一声,转向围观众人朗声道:“哪位好心人能借件衣裳给傅公子御寒?
”“他竟逼迫我一个未嫁女子当众宽衣,我实在难以从命。”众人闻言哄然大笑,
七嘴八舌地议论傅逸尘不知羞耻。傅逸尘好歹是个书生,素来顺遂,何曾受过这般嘲讽。
他眉头紧锁,但很快又挤出一个笑。“我方才落水险些丧命,身为我的未婚妻,
宋诗雨却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如此心肠歹毒的女子,我傅家绝不会娶进门!
”“今日便请诸位做个见证,我傅逸尘要与宋诗雨解除婚约,从此婚嫁各不相干!
”他这话一出,众人也觉得有些蹊跷,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方才傅公子落水,
宋姑娘你怎地没下去?你不是识水性的吗?”“是啊,
我方才明明瞧见你都准备解开衣裳下水了呀?”“唉,自己的未婚妻见死不救,换做是我,
心也得凉透了。”2我可不想刚活过来就背上恶名,便镇定地看向傅逸尘。“傅公子,
你这话从何说起?”“要我下水救你?”“可你明明通晓水性,还游得那般娴熟,
我下去又有何用?”此言一出,傅逸尘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不管怎么说,
宋诗雨见我落水袖手旁观,如此心肠的女子,我傅家绝不会娶!”“今日我便要解除婚约!
”周围的人本以为傅逸尘只是一时气话。毕竟他自己明明会水,如今也安然无恙,
何至于闹到解除婚约的地步?听他这么一说,先前帮腔的人也觉得有些过了。
“傅公子既然能自行上岸,怎能污蔑宋姑娘见死不救呢?”“莫不是早就想退婚,
今日故意寻个由头吧?”“再说,这天寒地冻的,宋姑娘一个女儿家,
怎能轻易下那刺骨的河水?”“落下病根可怎么好?”听到“落下病根”这几字,
我鼻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