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夹了好些菜,抚慰他的失落。这夜,萧司景凌晨才回。我送儿子上学堂前,
儿子叮嘱了管家三遍,让管家跟萧司景记得放学去接他。临近傍晚,萧司景真的出门去了。
可我总是莫名不安,便往学堂走去。转过巷角,隔着街市,
我看到宸儿正被几个贵门小儿围着,他们讥笑着揪他头发,扯他衣服,
宸儿却顾不上他们的挑衅取笑,焦急翘首张望。我正欲起步奔过去,
一辆熟悉的马车逐渐减速在他们面前。门帘掀起,萧司景探出头看向宸儿。宸儿喜出望外,
大声喊着父亲,挥手向马车跑去。可下一秒,萧司景回头朝车厢内看了看,
探出的半个身子快速退回车厢,车子再次朝前方飞奔而去,只留下阵阵尘土飞扬。
车厢窗帘掀起,萧司景正紧紧抱着陆瑶儿子,陆瑶看着我笑得得意,她抬起的手腕,
露出萧家祖传的那只翠绿手镯。萧司景,原来你疯没疯,还是真疯假疯,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我和儿子那苦苦维持,等待的七年当真也是一场梦。现在也到了我们的梦醒时候了。
马车走后,对面的宸儿还举着手僵在原地,那几个小儿正“哈哈哈”笑着朝他走去。
我连忙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半晌,他轻呼一口气,僵硬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
他转身拍着我手臂,轻声安慰我:“娘亲,我很好,您也很好对吧?”“走,
我们去找外祖父祖母还有舅舅,我想吃外祖母做的红汤面,想舅舅带我去湖上坐船了。
”我含泪重重点头:“好!我们回去拿好东西就走。”回到萧府,萧司景和管家都未回来。
我和宸儿一起关上小院门,将我们一起种的菜和为萧司景种的桂花都铲掉,
一起做的挂饰手工小物件都收起丢到后门外。把和我们有关系不能带走的都消除,
收拾好要带走的包袱时,才发现萧司景没送过我们一件礼物,
而我带来的几十挑嫁妆也在七年里尽数用完了。离开时,
我俩的衣物贴身物什还不足两个小包袱。午夜,将摁好指印的和离书,
和画的他们三人马球比赛的画面,一起放在萧司景桌上,锁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