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看见苏鹤川离我只有一臂之遥,他只要伸手就能抓住我。可他的目光直直越过我,
毫不犹豫地扑向三米外的傅云舒。世界在那一刻静止。然后,
是无尽的白色地狱积雪像千万吨棉花压下来,挤压着我的胸腔。不知过了多久,
一缕阳光刺破黑暗。救援队员用保温毯裹住我冻僵的身体时,我透过冰凌覆盖的睫毛,
看见五米外那对相拥的身影。苏鹤川正捧着傅云舒的脸颊呵气取暖,他睫毛上结着冰霜,
却把羽绒服全裹在了她身上。当发现我被抬出来时,他踉跄着跑来,
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栀栀,感觉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想说话,
却在看到他胸口那刺目的100%时如鲠在喉。他的解释苍白得可笑:“雪块突然砸下来,
我只能救一个。”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坚定,“栀栀,你要相信我,我只是认错了人。
”多讽刺啊。十年朝夕相处,他竟能在生死关头将我和姐姐认错。
他说话时眼睛看着的却是傅云舒。就在我即将昏迷之际,傅云舒突然扯开冲锋衣领口,
露出一枚吊坠。那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给苏鹤川买的生日礼物。
她朝我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红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他早就是我的了。”剧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