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道:「哎呀,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嘛。」他推搡着要把中山装塞给我,
苏念和他拉扯中碰到了一旁的电视柜,一个铁盒翻滚了下来。款式不一的结婚照散落了一地,
他们似乎是真的恩爱夫妻,一年去拍一次结婚照,硬是把这些年流行的样式拍了个够。
想起上一世直到苏念临死我都没有一张和她的婚纱照,我的眼眶就红了。
苏念手忙脚乱把照片都收起来,和我解释「长霖,别计较这些了。你也知道,
这八年我一直在军区,总要应付些场面。」可一年一张的结婚照,明明是用心对待,
又怎只是一句应付。我抬头看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八年前她跪在我面前,
握着我的手说:「长霖,求你替我去西部建设。我马上就能当上团长了,
这个机会对我太重要。你替我去,等你回来,我早就成了文工团的一把手甚至可能是师长,
到时候一定加倍对你好。」那时的我,傻傻地相信了她的每一句话。可现在八年过去了,
她如愿当上了师长,我却成了她「地下」的丈夫,她因为恩情甩不掉我,
但也觉得我拿不出手。这八年,我在西北的风沙中摸爬滚打,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连手指都被割草机绞烂了两根。每到阴雨天我浑身关节就浑身疼痛,
常年高原反应导致的心脏病更是让我动不动就胸闷气短。
而他们却在这温暖舒适的军区大院里,过着甜蜜恩爱的生活。见我泪如雨下,
苏念握住我的手安慰我「长霖,别哭了,你想要结婚照,咱们过几天就补上」
陆建业也在一旁安慰说:「是啊,长霖,你别难过。念念对我只是责任而已,
这些照片都是应付外人看的。」可他眼里,分明是得意。
我回侧屋换上了苏念递过来的旧衣服,她在背后拥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长霖,
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我如今禁不起流言蜚语」「兼祧两房我也是无奈,
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咱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才最重要。」明明是不清不白的偷情,
却被她美化成了兼祧两房。而我却为了这个荒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