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这是要学前朝太子,一夫二妻?”纪真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前朝太子被废,正是因强娶了其兄长的未亡人,
被当时还为殿军侯的先帝以“不义不孝”之名倾覆了江山。先帝继位以后,
下令废除所有一夫二妻的婚约,不许百姓娶平妻,更不许官员娶,违反者轻则贬官,
重则下狱。然而上有律令,下有应策,先帝虽不许官员百姓娶平妻,
但总有好事者钻律法的空子,以兼祧两房代替娶平妻躲过刑罚。陆崇如今在吏部任职,
自然知道纪真隐喻什么,脸色一沉:“什么一夫二妻?我是奉父母之命为兄长娶妻,
担的是兼祧两房的重责。”听到陆崇的话,纪真被气笑。陆家长兄死在战场十年有余,
陆家人连个衣冠冢都舍不得给他立,如今倒想起要给他娶亲了?
况且兼祧两房一向为天下人不耻,连寻常的百姓家都不会干这种辱没门风的事,
陆崇这个读书人居然还称自己是担兼祧两房的重责,真是无耻之极!“奉父母之命?
担兼祧两房的重责?既然如此,夫君应该让婆母来安排你的婚礼,
让我这个妻子来安排算什么!”她虽知道陆崇对她有怨,但成婚三载,
她自问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是她出钱让他从一个临安来的探花郎在京城有了五居大宅院,
是她借自己的人脉让他在短短三年内从翰林院的小编修成为如今的正四品侍郎,
也是她让人去临安把他父母一家接来京城好生赡养,一桩桩一件件,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你......”陆崇头次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冰冷的眼神定定望着纪真,
忽然冷笑开口:“你休想跟我拿乔,你既不想准备婚事,就把管家权交出来。”“管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