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家中的爱妾,见我离家数载,竟耐不住寂寞,自己寻到琼州来了。”“杳杳,
还不见过诸位大人。”爱妾,谢云章说自己是他的妾。闻蝉仰头看他,男人头颅高昂,
只略一低眼朝她睨来。似嘲弄,亦似催促。这是谢云章对她的惩罚,闻蝉别无他法。
谁叫她的夫君也在席间坐着。她僵硬上前一步,恭恭敬敬行礼。众人热络引着谢云章落座,
檀颂年轻又资历浅,倒是离上位很远。不过谢云章左手边也是闻蝉的熟人,
琼州府衙的程知府。程知府年过四十,对谢云章敬重,却也有几分自持阅历和官阶的身段。
他显然藏着话没讲,眼光在这一男一女间来回逡巡,嘴上则闲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正事。
对此,谢云章偶尔应两声,却忙着给身侧女人夹菜。“还有什么想吃的?
”闻蝉配合着随手一指,男人立刻应了声“好”。另一边程知府终于忍不下去,清咳两声,
引回谢云章的注意。“对了,七日后便是小女十六岁生辰,不知谢御史可愿赏光,临府小聚?
”谢云章这才了然笑笑,“令爱生辰,谢某必当携礼登门。”程知府的女儿,便是程湄。
三日前的茶会上,她便为谢云章来了,今日又说动程知府出面作请,什么心思,
闻蝉不难猜到。其实像谢云章这样已然娶妻,又带着“小妾”露面的人,
于寻常官家小姐并非良配。但闻蝉从无渡世的菩萨心肠,相反,她希望程湄能拿下谢云章。
取代自己,也是解救自己。反正两人早失了旧日情分,要寻欢作乐排解寂寞,
程湄年轻貌美又身家清白,谢云章何苦不去寻她呢?她出神想着这些,忽见厢房门开,
一名花娘款款步入,犹抱琵琶半遮面。“诸君雅兴,请准奴家献唱一曲。”饱暖思淫欲,
一众男人兴致高涨,目光都被她牵引,连檀颂都未能免俗。程知府说话时,
闻蝉一直在默默关注檀颂。他酒量浅,方才被人多灌了两杯,应当有些上头,
几乎是一动不动坐着等散场。此刻,他才当真来了兴致。琵琶声起,闻蝉被揽过腰身,
靠到谢云章肩头。那花娘嗓音幽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