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良家子能卖身?我看多半是欠税欠赋才卖了吧?”训话间,元娇娇脸白如纸,
泪水扑簌簌直落。“还有,万福礼是参见礼,回话时用的可不是这个礼数,
我看你娘就算是在宫里待过,也不过是个粗使奴婢,方才老远就瞧见你那张狂样,
以后都给我收起来!在这里论出身,你、你们这些小奴还不配!”刘五儿看着自己的脚,
心里有点佩服范紫儿,范紫儿说的没错,都是苦命人,没有不一样。“好了,从元娇娇开始,
报自己的姓名和岁数!”元娇娇愣了下,低着头,老老实实重新报了一遍,不再有多余的话。
女孩们一个接一个地说,最后轮到刘五儿,刘五儿看着自己脚尖道,“五儿五岁。
”王阿监皱眉,“姓什么?”刘五儿抬头,看着王阿监如同一团阴影朝自己迫近,愈发慌张,
“五儿……五儿……姓……姓五儿……”女孩儿们想笑,但看王阿监微微抬起竹笞条,
又不敢笑了。“回阿监,她姓刘,不是范紫儿多嘴,是五儿她还小。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刻意出风头,范紫儿跪了下去。王阿监又看向拿着卖身契的内侍,
内侍赶紧翻了翻,又寻出一张纸,小跑着递上来,“阿监,请过目……”“刘五儿,
魏州成安县刘家庄……嗯,确实还小,但不代表就可以不守规矩。”王阿监举起了竹笞条,
刘五儿吓得闭上了眼,“啪”一声响,一记闷哼,竹笞条打在了范紫儿身上。刘五儿睁眼,
鼻头发酸,想开口说话,又被王阿监凶神恶煞的样子堵了回去。“范紫儿,替人出头,
也得先自个掂量掂量,还小着呢,就知道笼络人心,你怎知这竹条子就会打下去,
我就这么不讲理吗?”范紫儿低头,抽着气小声道,“是小奴错了。”“呵,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里头,就数你和元娇娇最出挑,难免忘了形,把自己当上等人了,
一个张狂,一个爱出头,这样,你们两个,以后一个叫元娇奴,一个叫范紫奴,
都给我好生记着自个儿的名字,自个儿的身份。”气氛一时凝固,墙角和远处的旌旗华盖,
似是两重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