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他只能四处打工谋生。因为病痛,父亲经常对他拳打脚踢,把他当作人肉沙包。
可他因为不知疼痛,也不知反抗。我想帮他,只是觉得这世上不该有人因为病症而遭受虐待。
而他的坚韧和沉默,也是我平顺人生中从未遇见过的。我爱上他,和同情毫无关系。
然而现在,他却对我说:“乔瑾栀,我不在乎疼痛,因为我感觉不到。所以你的所谓救赎,
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忍不住落泪,固执地盯着他的脸:“周怀知,你有心吗?
”他平静地告诉我:“你妈妈来找过我,她说你是乔家大小姐,
不应该和我这样一个连痛觉都没有的怪物在一起。她说我但凡对你有一点感激,
就不应该成为你大好人生的阻碍。”“不,不是那样的……”我急切地想要解释。
“但我没有感激过你。”他打断我:“这三年来,不,这五年来,你每次看着我,
那种怜悯的眼神,都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卑贱的乞讨者,而你在施舍。
”他垂眼看着我:“所以我不想再演下去了。你妈妈的到来只是一个提前的宣泄口而已,
我早就不想再陪你过家家了。瑾栀,别再纠缠了。”我无言以对。这时,
他的眼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望向我身后:“你来啦。
”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孩子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走吧,回家。”他乖乖点头,
和在我面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今天还在被我求婚的人,
此刻却和另一个女生挽着手“回家”。这太可笑了,我笑出声来,笑弯了腰。眼泪砸在地上,
却没有一点声响。我去夜店买醉,没想到居然也能碰到他。他被一群人围着,
刚才那个女生也在身旁。他捞起一边的酒瓶磕在自己头上,鲜血直流,
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以了吗?”那群人被他吓到,骂骂咧咧地散开,
露出了人群后的我。看见我的瞬间,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安抚那个女孩:“没事了,